卿卿

人生是旷野× 狂野人生✓

【澜久】异性恋还是理工男

  *好嗑,摸一个!


         *全文8k+,是大结局后,新世界的故事


  *超级沙雕小甜文


  *好多废话啊我



  Summary:在程千里的注视中,黎东源和谭枣枣就阮澜烛和凌久时的关系问题吵了起来。



  0


  天空晴朗,微凉的春风拂过树梢,今天的黑曜石也很平静。


  如果不是当红女明星谭枣枣不请自来的话。


  “下午好啊,各位!”天空一声惊响,枣枣闪耀登场。谭枣枣穿着礼服,踩着高跟鞋款款走进黑曜石的大门。本来这在谭枣枣想象中应该是掌声雷动,惊叹四起的场面,但现实是,只有程千里一个人在场。


  准确来说,是他和吐司一人一狗在场。程千里呆滞地望向她,非常不走心地“哇”了一声。


  谭枣枣瘪了瘪嘴,瞬间泄气地坐到沙发上。“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啊?”


  “大家都在楼上呢。哦,凌凌哥和阮哥都不在,他们出去了。”程千里这才回过神,“枣枣姐,你找阮哥吗?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穿成哪样。”谭枣枣抱臂,“我这样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程千里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他决定还是有点求生欲好了。


  “我是刚刚结束一个午宴啦,正好就在附近,所以顺便来做一下客。太可惜了,凌凌和阮哥他们都不在,本来还想找他们炫耀一下的,这可是圈子里很多人都梦寐以求参加的午宴,我刚刚还接了好几个试戏呢,而且我今天穿的也特别特别的美丽~怎么样,千里,我身上这件可是大牌礼服,我穿上是不是魅力无限……”看得出来谭枣枣很兴奋,话一出口就停不下来,简直滔滔不绝,程千里愣是找不到机会插话。


  “停!”程千里终于忍不住,“枣枣姐,你好能说,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程千里挠头,一抬眼就看到谭枣枣盯着他的眼神。


  程千里瞬间寒毛竖起,好在此时门铃声忽然响起,救了他一命。


  “我去开门,说不定是阮哥他们回来了!”程千里已经很久没跑这么快了。


  谭枣枣望着他背影,笑了。她显然没生气,只是觉得逗小孩真有意思。


  1


  “哇,大美女。”然而来的不是阮澜烛也不是凌久时,而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某白鹿老大。好消息是终于有人欣赏谭枣枣的美貌,坏消息是谭枣枣等的人还是没回来。


  “黎老大,你怎么来了?”程千里坐回沙发上,难得今天没事,他只是想安安静静地独占电视一下午,他心里默默祈祷这两个人不会和他抢电视。“阮哥和凌凌哥都不在,他们出去了。”


  “他俩又干什么去了……出去了总会回来的吧?再说了,我就是想来吃个饭。你们黑曜石不至于这么小气吧?”黎东源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伸手拿起了遥控器。


  程千里的心悄悄地碎了。


  “你不要跟孩子抢电视啊!”谭枣枣把遥控器抢回来,正要递还给程千里,却看到电视换到的电视台上,她美丽的脸正在上面哭泣。“呀,这是我最近在港区拍的那部剧,竟然已经上了!”她手放下来,程千里的手与遥控器边擦肩而过。


  程千里的心彻底碎了。


  “这什么剧?”黎东源刚问出口,谭枣枣忽然猛地一拍大腿,“对啊,我来这里的目的是这个啊!”


  “你干嘛一惊一乍的?”真给黎东源吓得一激灵。


  “不是。”谭枣枣义正言辞,伸手示意二人请看,“这部剧呢,我演的不是女主角,这是一部双男主剧,我只是一个戏份比较多的配角。”


  “那女主呢?”黎东源问。


  “没有女主,你听不懂吗?”谭枣枣回头看他。


  “那感情戏怎么办?”程千里弱弱发问。


  “两个男主演感情戏啊。啊,千里,你还小,听不懂就算了。”谭枣枣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我就是靠这部剧去的那个午宴,然后我还从那里带回来一个剧衍生的礼物,来这里就是想送给阮哥和凌凌的。”


  “我听得懂。”程千里对此事接受竟然十分良好,“不就是换成两个男人谈恋爱嘛。”


  “你们怎么这么若无其事的?”剩下的黎东源惊呆了,他大脑CPU都快干烧了才反应过来俩人在说什么,“你们说剧里也就算了,但阮澜烛和凌久时为什么是那种关系啊!”


  “他们不是一直是那种关系吗?”谭枣枣莫名其妙。


  “你们别看我,我是真不知道。”面对两个人同时转过来的视线,程千里摇头,程千里不知道。


  于是,一场没有硝烟的辩论即将展开。


  2


  “你到底是为什么觉得他俩是那种关系?”黎东源真情实感地发问。


  “这不是很明显吗?倒不如问,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俩不是那种关系?”谭枣枣也真心疑惑。


  “他俩不就是好兄弟吗?”黎东源回想阮澜烛的茶言茶语和所作所为,坚定地得出了结论。


  “直男。”谭枣枣摇了摇手指,“你家好兄弟会像阮哥那样无微不至啊?”


  “再说了,就算在门里是大佬对小弟的宠爱,那这怎么解释……”谭枣枣开始严谨,她决定用论据证明自己的观点。


  于是她讲了一个亲眼所见的石锤。





  三天前,谭枣枣新出的电影获奖。她特地邀请了阮澜烛和凌久时前来观看。


  整个领奖过程非常顺利,谭枣枣心情也超级好。她下了台和两人打招呼,凌久时还非常贴心地送了她一束花。谭枣枣接过的时候感觉到凌久时表情有些僵,她还揶揄他怎么比她这个领奖的人还紧张。


  但谭枣枣没有多想。她拿着花进去换衣服,换完衣服出门,她刚迈出一步,就看到阮澜烛正抱着凌久时。


  于是她默默把脚步收了回来。


  “怎么了?”阮澜烛的声音响起,谭枣枣打了个冷战,她几乎没听过阮大佬这么温柔的声音。


  好吧,但和他说话的人是凌久时,这样一想,倒也正常。


  “没事。”凌久时的声音有点闷闷的。“我就是想起之前……”


  “都不会再发生了。”阮澜烛打断了他。“一切都过去了。”


  “我知道,我只是……”凌久时好像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点小,断断续续的,谭枣枣听不太清楚,“我只是觉得,好像梦一样。如果我现在真的在做梦……我会疯的。”


  “不会的。”阮澜烛的声音轻轻的,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不会再食言了。”


  谭枣枣听到这里,心潮澎湃。她悄悄伸头望了一眼,只见凌久时被阮澜烛抱着,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简直要被人圈在自己怀里。只可惜凌久时背对着她,她看不太清楚凌久时的表情。


  于是她又往前伸了伸脖子。


  然后对上了阮澜烛的眼神。


  3


  “好可怕。”程千里仿佛能看到阮澜烛的眼神,他打了个冷战。


  “你竟然没被他暗杀?”黎东源打量了一番谭枣枣。


  “开玩笑!”谭枣枣硬气,“阮哥怎么会杀我?”


  世界短暂地沉默。


  “……好吧,”她又泄气,“我感觉他当时真的想杀我,那个光速变脸你们都想不到。但好在凌凌哥在,凌凌哥问他‘怎么了’,他表情立刻就软下来了。”


  “呵,男人。”谭枣枣回想起那个画面,仍然很无语。


  “就这样吗?”黎东源还是无法接受,“这明明也可能只是兄弟之间的安慰。”


  “他俩平常相处模式就很亲密好不好,虽然我是女生,但我在娱乐圈里见到这种情况可太多了,他俩绝对不是正常男人的相处模式!”谭枣枣生气,都这么明显的证据了对面怎么还不认输!


  “阮澜烛我不知道,但是凌久时肯定是直男。”黎东源反驳道。


  “哈?”谭枣枣皱眉。


  “我有证据啊!”黎东源表示。






  偶尔,黎东源会来黑曜石蹭饭。原因倒不是别的,一是他还是对阮白洁念念不忘,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正好碰上阮澜烛女装而大饱眼福;二是卢艳雪和凌久时做的饭真的比白鹿的好吃多了。


  黎东源吃饱喝足,坐到沙发上眯着眼睛打盹。迷迷糊糊间,他听到饭桌那边传来阮澜烛的声音。


  “凌凌,你吃饱了吗?”阮澜烛问。有椅子拖动的声音,黎东源猜大概是阮澜烛把自己的椅子拖得更靠近凌久时一些了。


  “吃饱了。”凌久时的语气很平常,像是这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对话。


  本来黎东源听到这里就想睡过去了,但下一秒阮澜烛说的话又让他注意起来。


  “下次黎东源来的时候,别做他那一份了。”阮澜烛说。


  “为什么啊?”凌久时声音有点迷惑,然后又好像恍然大悟,“哦,你不想让他来了?”


  黎东源闭着眼睛磨牙,心想好你个阮澜烛。


  “你不嫌他烦吗?”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黎东源怀疑阮澜烛又要开始茶言茶语了。“他一个白鹿的人,天天来我们这里,赶都赶不走,像狗皮膏药一样。”


  “还好吧。毕竟……”凌久时声音忽然低下去,黎东源听不清了。“所以他偶尔来蹭一顿饭,我倒觉得没有什么,我们是朋友嘛。”


  黎东源在心里默默给凌久时竖了个大拇指。


  “凌凌哥,你真是把他看得太好了。”阮澜烛的声音委屈起来,听得黎东源一阵恶寒,“他明明就是对我心怀不轨,你难道不保护我吗?你不吃醋吗?”


  “啊?”凌久时好像真的很懵。“不会吧?他还没死心吗?不应该吧。而且我也打不过他,不过你肯定能打过他。然后,你不是知道我不吃醋,只吃酱油的吗?”


  “……”阮澜烛沉默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阮澜烛忽然开口,声音娇得黎东源都要坐不住了。“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好好好。”凌久时哄道,“那你下次就不让他来了呗。”


  “要不,凌凌,你下次给他做饭的时候多加点盐和辣椒……”阮澜烛恶魔低语。


  听到这里,黎东源终于听不下去了,是可忍,饭不可忍!


  “阮澜烛,你别太过分啊!”黎东源跳了起来,两人明显都没想到他还在这里,都像是被吓了一跳,之前的对话也就戛然而止。


  4


  黎东源讲完了,他很满意,认为这个故事很让人信服。


  但显然另外两个人的注意力跑偏了。


  “你还喜欢阮哥?”程千里震惊。


  “你还没死心啊?”谭枣枣表情惊讶。


  “不是!”黎东源赶紧解释,“我说了,我只是想看白洁,我是直的,直的!”


  “可白洁就是阮哥啊。”程千里显然不认可他的解释。


  “算了,”黎东源不想谈论这饱含他血泪的话题,转而道,“重点是,你们能从刚刚那个故事里,看到什么?”


  “你喜欢阮哥。”谭枣枣道。


  “凌凌哥不吃醋,只吃酱油。”程千里道。


  “不是。”黎东源无语,“是很明显,凌久时根本就没那方面的想法。”


  “可是,阮哥的态度你还觉得正常吗?”谭枣枣狠狠拍桌子,十分激动,“阮哥什么时候对别人这样过!他明明就是喜欢他!!!”


  “你冷静点。”谭枣枣这疯狂的模样把身经百战的白鹿老大都吓到了,“我有的时候确实有点怀疑阮澜烛是不是喜欢凌久时……但是凌久时一看就是把阮澜烛当兄弟的,所以他们两个人必然不可能是那种关系!”


  “我不信。”谭枣枣突然恢复了正常,她坐下来,有点垂头丧气。“……不过其实,我有的时候也觉得凌凌哥态度挺微妙的。他确实挺直男的,该不会阮哥真是弯恋直吧?”


  “但凌凌哥有的时候又确实和阮哥很亲密……”谭枣枣看起来好像在天人交战。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


  “所以我才说,他俩是兄弟。”黎东源道,“就算阮澜烛不是那么清白,凌久时也是把阮澜烛当兄弟的。可能他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就以为阮澜烛戏精上瘾吧。”


  谭枣枣摇了摇头。


  “我感觉凌凌哥确实对感情挺迟钝的,”她托腮,“但也不是傻吧。我宁愿相信是因为凌凌是理工男,不开窍,不然阮哥也太可怜了。”


  “不,我还是坚持觉得,凌久时就是直男。”黎东源也摇头。


  眼见双方各执一词,想要偷偷去拿遥控器但因为遥控器被争执不下的两人放在中间从而无计可施的程千里弱弱开口:“要不,我也讲个故事?”


  两人都转头看向他。


  “有道理,千里,你和他们住在一起,你才最有发言权!”谭枣枣像重新看到了希望。


  “你说。”黎东源也点头。


  于是程千里磕磕绊绊地讲起之前的事。


  5


  一个寻常的早晨,程千里洗漱完了,打了个哈欠,像往常一样下楼吃饭,一般路过凌久时的房间。


  然后里面忽然发出一声怒吼。


  “你骗我!阮澜烛!”


  程千里吓呆了。他第一反应是谁在跟阮哥这么说话,是疯了吗?然后他反应过来,是凌久时。哦,那还好。


  可发生什么事了?众人皆知凌久时脾气好的过分,他唯一一次见凌久时发疯还是在箱妖中阮澜烛假死的时候,那会他是真的被凌久时的样子吓到了。


  程千里心瞬间提了起来。让凌久时这么生气,难道是阮哥又出去冒险了?程千里正想敲门问问怎么回事,忽然程一榭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脖颈把他提了起来。


  “不去吃饭,在这里站着干什么?”程一榭面色不善。


  “哎,哥!不是,听我解释,是阮哥好像出问题了!”程千里赶紧求饶。“我只是想敲门,问问怎么回事而已!”


  程一榭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手下力道加重了。“下去吃饭。”


  “可是……”程千里还想说话。


  “下,去,吃,饭。”程一榭道。


  程千里赶紧溜了下去。


  早餐快吃完了,他才看见阮澜烛和凌久时走了下来。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阮澜烛看起来没什么伤,脸色也很红润,倒是凌久时看起来有点蔫,好像还没睡醒。


  “凌凌,多吃点这个。”阮澜烛给他夹菜。


  凌久时没说话,面无表情地把阮澜烛夹过来的菜都拨到了一边。


  阮澜烛又叫了一声“凌凌”,凌久时还是没理他。


  饭桌上顿时被一股诡异的尴尬包围着。


  完了。程千里害怕。这是什么情况。他悄悄去看阮澜烛和凌久时,凌久时低着头吃饭,没给他一个眼神。阮澜烛倒是和他对视了,但看见阮澜烛危险眯起的眼睛,程千里选择错开眼神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顿饭在沉默中结束。吃完饭,凌久时率先起身,程千里发现凌久时动作好像有点迟缓。他正觉得奇怪,阮澜烛就扶了上去。


  凌久时却不领情,只是轻轻推开他的手,自己走了。阮澜烛饭还没吃完,却也不管了,一步追了上去。


  程千里不明所以,僵硬转头问自家哥哥。“哥,什么情况?”


  程一榭看了他一眼。


  “我不问了。”程千里捂住嘴,很有求生欲地落荒而逃。


  6


  “就这?”黎东源满头问号。


  “千里,前因后果怎么都没有啊。”谭枣枣好奇得难受,“我还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了呢。”


  “我哥应该知道,但是他不跟我说。”程千里也很委屈,“不过,他们这次吵得不凶,凌凌哥就那一天没理阮哥,后面又好了。”


  “那它和我们刚刚讨论的有什么关系呢?”黎东源抱臂。


  “因为这是最近唯一一次他们两个吵架啊。”程千里道,“其他时候他们和以前都是一样的。”


  “嗯……那会是因为什么吵架呢?现在也没有门了……”谭枣枣思来想去,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不会……”谭枣枣瞪大眼睛,跳了起来。“不会是阮哥表白了吧!!!”


  “啊?”其他两个人都被这一句话惊得愣住了。


  “不是,很有道理啊!”谭枣枣越说越觉得逻辑正确,“你们看,凌凌说阮哥骗他,会是骗他什么呢?现在也没有门了,只能说明是阮哥骗他说他们一直是兄弟啊!然后阮哥忽然表白,凌凌接受不了,这才崩溃……而且,按照你说的,和你哥的反应,说不定……”谭枣枣忽然不说了,脸还莫名红了起来。


  “说不定什么?”黎东源一头雾水地追问,被谭枣枣挥挥手打断。“不行不行,千里还在这里,孩子还小呢。”


  “啊?为什么我不能听啊,我成年了!”程千里直起身子,“枣枣姐,你快说吧,我也想知道!”


  谭枣枣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她露出一个奇妙的笑容,挥手把两个人招过来,声音放低,一字一顿地说了五个字。


  “霸,王,硬,上,弓。”


  7


  “你在说什么东西!?”黎东源要崩溃了。让他接受阮澜烛是弯的本身就是一件很艰难的事了,这下,好家伙,还直接上升到全垒打了,他的三观要破碎了。


  “本来就是啊。”谭枣枣深以为然,“我演的那部剧里双男主也是这么确定关系的,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换了个性别也一样。”


  “唉,”谭枣枣又叹气,遗憾道,“不过,看凌凌的这个反应,感觉他还真可能是个直男。”阮哥这么一个有钱有颜的大佬,最后竟然栽在了一个直男手里,作为看着两人一路走过来的朋友,谭枣枣竟然对阮澜烛产生了一丝怜惜。


  “这……”黎东源脸憋得通红,他想反驳,却发现还真挺合理,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凌久时脸色差和行动不便,感觉以凌久时的性格如果阮澜烛仅仅是向他表白他也不会生气。


  老天啊。他捂住脸。这还是他原来认识的那个世界吗。


  正在黎东源消化这个惊天的消息的时候,程千里一脸天真地问道:“霸王硬上弓是什么意思?”


  谭枣枣:“……”


  黎东源:“……”


  “这,这不重要。”黎东源拍了拍他的肩,“有的时候,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他也算是见惯了世面的,如今却说话都要说不利索了。


  “我知道词的意思啊,我只是没理解这个词为什么用在这里,霸王硬上弓……”程千里念叨着。


  “什么霸王硬上弓?”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三个人都怔住了,同步地僵硬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然后他们看到了阮澜烛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完蛋了。


  9


  “怎么了?”凌久时跟在阮澜烛后面也走进来了。他们远远就听到三人在聊天,他听到三人在讨论什么“霸王硬上弓”,本来没太在意,但如今走近了,才发现谭枣枣三人的表情各异,却都十分精彩,简直能看到他们心里在咆哮了。


  凌久时又看了一眼阮澜烛铁青的脸,看来他们刚刚很可能是在说阮澜烛的坏话。凌久时很想笑,但阮澜烛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他还是努力忍住了。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凌久时问。


  “没什么。”黎东源急忙道。


  “是吗?”阮澜烛望向程千里,后者拼命点头。


  “千里,你是真不会撒谎。”凌久时忍不住了,语气里带上笑意。阮澜烛瞪了他一眼,看起来很凶,可只有凌久时能看出那一眼一点威力都没有。


  “我们……”谭枣枣左看看右看看,结结巴巴道,“我们在说,你们几天前吵架的事。”


  凌久时怔住了。


  阮澜烛面露凶光。“程,千,里。”


  “不不不,阮哥,对不起,饶了我吧,救救我,凌凌哥!”程千里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赶紧跑过去抱住凌久时的胳膊。


  “松开。”阮澜烛面色更差了。


  “阮哥,你还是要遵循凌凌哥的意见,不能霸王硬上弓!”程千里可怜兮兮,却还是要为凌久时打抱不平。他紧紧抱住凌久时的胳膊,浑然不知自己刚刚说出了什么掀翻天花板的惊天言语。


  这一句话差点没把凌久时噎得背过气去。好家伙,这就是传说中的吃瓜吃到自己吗?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黎东源忽然也暴起了。“没错,”黎东源站起身,瞪着阮澜烛,“阮哥,强迫别人可不地道。你不能因为凌久时脾气好,就欺负他。”


  “我,我也同意。”谭枣枣弱弱举起手,看到阮澜烛的脸色又把手放下了,“不,那个,但我是相信你的,阮哥。我觉得你肯定不会做对凌凌哥不利的事情。”


  阮澜烛冷冷地看了三个人一圈,简直气笑了。“我,霸王硬上弓?”他冷笑。


  凌久时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他有一种预感,自己今天晚上要遭殃了。


  “咳,”凌久时挠了挠后脑勺,尴尬地开口。“你们误会了。”


  “他没霸王硬上弓我。”这话说出来太奇怪了,凌久时简直欲哭无泪,怎么有人造谣他,到头来还要他受罪。


  “那……那那天……”程千里放开了凌久时的胳膊。


  “那天,确实是发生了一点事。”凌久时更尴尬了。他总不能说那天吵架其实是因为前一天晚上阮澜烛太过分了吧,那他的一世英名可彻底没了。“但是和什么‘霸王硬上弓’没有关系。”


  “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想?”凌久时真心不明白。


  “呃。”这下完蛋了。谭枣枣瑟瑟发抖,“这可真是说来话长了。”她弱小可怜又无助。


  “那就长话短说。”阮澜烛毫不客气。


  “我们就是在讨论你们是不是一对。”黎东源倒是不怕阮澜烛,但这件事的确是他们理亏,他也有点尴尬,“我说不是,她说是,然后我们争了一会儿,最后认为,你是弯的,凌久时是直的。再然后就……”他摊了摊手,“就说到这个了。”


  “不是。”凌久时哭笑不得,“澜烛他没把我怎么样。而且……”他难得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是直的。”


  空气沉寂了一秒。


  “果然!!!”谭枣枣忽然激动,声音响彻别墅,“你们真的是一对,姐没看错!”


  “这下清楚了?”阮澜烛凉凉地说。


  “呃,嗯。”谭枣枣一下子冷静下来,赶紧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礼盒来,赔笑道:“不好意思阮哥,其实,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你看,我还给你和凌凌哥准备了情侣礼物呢!”


  “拉倒吧,刚刚那‘霸王硬上弓’就是你提出来的。”黎东源对谭枣枣把自己摘除的行为十分鄙夷,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谭枣枣瞪了他一眼。


  阮澜烛看了一眼盒子上的字,忽然脸色缓和下来。“我就不追究你们刚刚的行为了。”他的声音放缓了些,但还是没什么感情。“现在,你们二位可以出去了。至于你,程千里,我马上就会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你哥的。”


  程千里的心彻底碎了。


  他才是三个人当中最无辜的一个。


  他最初只是想看个电视,他到底有什么错!


  10


  回到房间,凌久时终于大笑起来。


  “很好笑吗。”阮澜烛无奈。


  “哈哈哈哈,真的很好笑啊。”凌久时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他们的脑洞真的好神奇啊。怎么会觉得是你强迫我啊。”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阮澜烛慢条斯理地把礼盒拆开,“站在他们的角度,无非是觉得,我喜欢你,但你不喜欢我。”


  “我……”凌久时一怔。


  “可能觉得你太直男了吧。”阮澜烛自嘲一笑,语气很失落,显得有点可怜。


  “我没有……”凌久时想解释。


  “他们不懂,但我明白的,凌凌。”阮澜烛走过去,把礼盒展示在他面前,不知道谭枣枣从哪里弄来的,里面赫然是一对漂亮的素戒。


  “只有我知道,你有多爱我。”阮澜烛的眼睛会说话,他那双深情的眼,就那样望着他。凌久时呆呆地说不出话,只是望着那双眼睛,像是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阮澜烛拿出那对素戒,银色的外圈在灯光下闪烁着发光。


  他拉过凌久时的手,把它戴在他无名指上。


  “很好看、”阮澜烛握着凌久时的手,端详着笑。


  “我……”凌久时这个时候才回过神,闹了个红脸。他不好意思地捂了下脸,笑了。


  “可能我真的是直男吧。”凌久时望着对面的爱人,“但我还是爱你。也好在,好在,我们失而复得,我最终没有错过你。”


  凌久时拿过另一枚素戒给阮澜烛戴上,戒指很漂亮,一闪一闪的,像短暂停留在他手上的银蝴蝶。


  凌久时望着他,吻了吻他手上的戒指。


  阮澜烛也笑了。


  “谁说我们凌凌是直男的,”阮澜烛低声地揶揄,“好会啊,凌凌哥。”


  凌久时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是啊。”阮澜烛不逗他了。他声音很轻,摸着他手上的戒指。


  他慢慢地凑过去,沐浴在暖色的灯光下,给了他一个吻。


  “还好还好。”他望着他。


  “失而复得。我们最终没有错过。”他说。










  11


  “所以他们早就在一起了?!”程一榭的房间里,被哥哥一顿教训后,程千里漫长的反射弧才终于反应过来。


  “你以为呢。”程一榭扶额。这傻弟弟,他该说什么呢。


  以防阮哥追杀这傻孩子,程一榭默默计划,明天还是把小崽子带出去躲一躲吧。


  没办法。程一榭想,谁叫他有这么一个可怜又可爱的弟弟呢。


  只能宠着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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